升上小二的小柯柯更趨機伶，導師是王美惠老師，生過兩個小孩，人長得挺漂亮，肚子微微凸起，走路有點內八字，她踩的高跟鞋特別會發出「喀喀喀..」的聲音，我們幾個黃毛丫頭以為這就是最優雅的姿態了….
於是，學老師走路變成我們下課重要的工作，連回家也要練習。有一次被媽媽看到了，狠狠的罵我：「為什麼走路彎腰駝背，一蹲一蹲的？腳還拐成內八字！」小柯柯委屈的說是跟老師學的….
王老師幾乎將我當成她的小老師，到辦公室拿東西，叫我！收作業，叫我！檢查指甲有沒有剪？叫我！手帕衛生紙有沒有帶？叫我！擦黑板，叫我！唸課文，叫我！綁著馬尾的小柯柯，走起路來晃動著腦門，馬尾就左右左右的搖盪，班上數十隻羨慕的眼珠子儘投射在我矯健的身手中…..
到了小三，我們的級任老師是一位美術老師。他第一天上課就很親切的問我們有沒有什麼問題或意見的？小柯柯受了長輩的影響，認為敎美術的老師，一定不會敎國語、數學！
於是，小柯柯很勇敢的舉手，站起來說：「希望老師以後好好的教書！」頓時老師臉色大變，於是乎，小柯柯從天之嬌子一下子變成老師眼中的黑五類！還曾經一次交換改考卷，老師規定寫「扣分」，我寫成「得分」，被老師叫到前面，用他那粗大的手掌，狠狠掌了一巴掌，邊罵道：「巴蓋阿漏」(日本話，笨蛋之意)，小柯柯立刻尿失禁，熱熱的尿沿著大腿內側流到鞋子裡….
多年後大學畢業，跟小學同學廖瑞娟一起去探望老師，他就住在學校教職員宿舍裡。我們依稀記得當時，每天都到老師家打掃，日式的房子，一隻白色的貓咪慵懶的趴在窗台，看著一群乖巧學生賣力的掃地、倒垃圾…. 前院一棵巨大的樹，有掃不完的落葉…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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